我叫威廉,是一名普通的学生。
对许多人来说,我是个怪胎。我并不擅长应对所有的社交活动,面对他们的话语,我也相当难以做出相应的表情。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。他们的脸总是那么顺从。他们礼貌的微笑,开心的咧嘴笑,甚至害怕后的惊慌和生气时的凶猛,都是那么自然。
对于我来说,与其说是通过这些表情来传达情绪,不如说是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把我的脸操纵成标准的应对模板,来应对那些我应该表达情绪的场合。我很清楚这一点。在我家卫生间的柜子上,有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标准的表情。每天早上,我都按照这个音符练习这些表达。楼下的哈钦斯夫人是我练习后的第一个“测试对象”。
我当然知道这很蠢。在这个过程中我的情绪不属于我。它们是将我的意志撕成碎片的面具。但我不知道的是,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不幸和梦境,是否都是由此而起。
这是很平常的一天。在日常的表情训练中,锅炉房的那个人又一次让我感到害怕,让我想起我已经很久没去学校了。自从上周我和谭雅在马特家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后,我的记忆也变成了一面破碎的镜子。那些相互冲突又相互关联的片段像泼妇一样忽悠着我。
咖啡的香气,谭雅温馨的画面,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尖叫,夹杂着惊恐的血液,还有几个陌生的声音,都在我的记忆中纠缠不清。
莱拉,我最亲爱的莱拉。这段时间她在做什么?
我知道,我今天必须去上学。谭雅的失踪让许多人感到不安。我怕她那个暴力的男朋友还在等我。玛莎,那个总喜欢说话的笨女人,也需要我提醒她不能说的话。
在一楼的走廊里,被一堆人质问,我一点都不意外。他们似乎下意识地认为谭雅的失踪与我这个“怪胎”有关。我想表达我对他们的厌恶,因为他们脸上毫不掩饰的嘲笑和讽刺。但是日常的表情训练对我帮助很大。他们很快相信我对此一无所知,并告诉我玛莎在哪里。
我在天台上说话的时候,笑着拍着玛莎的肩膀,她不知道为什么惊慌地看着我。很有趣,它展示了她发现的东西。她告诉我有一个叫警官的陌生人,让我想继续探索下去。然而,谭雅的大男友没有那么耐心。
事实上,我非常感谢迈克,他的暴力倾向使我在袖手旁观时看起来无害。如果他没有给谭雅那么大的压力,她不会那么容易对我放松警惕,那个晚上也不会那么难忘。不幸的是,还有莱拉,我最亲爱的莱拉。
我公开激怒了迈克,他如我所愿地痛打了我一顿。
当他打我的时候,我看到了另一个梦的幻觉。莱拉和我一起坐在医院的窗台上,讨论着存在和感知的问题。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一直认为所有的人都是纯粹的哲学僵尸,为什么那些友善和愤怒看起来都是假的。只有莱拉,她的“不存在”让她显得最真实。
在梦的结尾,我感觉不到疼痛。我拍拍身上的灰尘,开始向玛莎的房子走去。无论她对警官或其他警察说什么,她都不会那么容易从我这里逃脱。
在回家的公交车上,我很少享受片刻的宁静,就像很久没去过的咖啡馆。我知道接下来警察和审讯会等着我。但我不在乎,因为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喊着我的名字,我就永远不会消失。一个人的死亡总有超出自己想象的空间。
曾经,不止一次,有人问我莱拉到底是谁。每次听到这个问题,我的反应都很不一样。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谭雅问的。当时她正一丝不挂地躺在我身边,问了我这个让我惊讶的问题。我一直认为谭雅的出现是莱拉给我最好的礼物,直到她的问题让我意识到我错了。于是,我的冲动和失望导致了无法挽回的后果。讽刺的是,莱拉来帮我摆脱我的手的尾巴。
在警官的审问下,那些过往记忆的碎片逐渐拼凑起来。即使还有很多未解之谜,但最重要的部分已经非常清楚了。这不可避免地使我对警察的问题感到厌烦。他们迫不及待地寻找一个“罪犯”,一个对他人犯下暴行的恶棍。然而他们终究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存在,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。每个人对外界的感知,自身的存在都是值得怀疑的,否则,像我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出现。
至于我是谁?
我是莱拉。
于警官的自述
有趣的是,我在这个故事中扮演了一个神的角色。虽然我和玛莎有过短暂的交谈,但我从未对这件事产生过任何真正的影响。3354当然,除了劳伦斯秩序,这是一个必须被抹去的错误。
莱拉显然意识到了我的存在,意识到了我的眼光和好奇心,这让她拥有了超越一个“故事”中人物应有的眼光。她看到的是“外面”的世界,她也看到了某个玻璃屏幕后面的人,但她并不在乎,因为她的存在太特别了。
所以每次故事讲完后,我都会很开心的邀请她到我办公室,开塔罗牌,听听她对这件事的看法。
这个故事,不像许多著名的小说,有一个成型的背景和结局。就像莱拉说的,这些都是平行梦,每一个都那么真实。在观看的过程中,我看到了威廉的死亡和莱拉的永生。审判的结果影响不了另一个平行梦,锅炉房的怪物,它在饱餐一顿后,一直都是那么乖巧。
如果莱拉没有计划穿过铺满塔罗牌的桌子,我想我不会如此匆忙地完成这个故事。我很喜欢这个故事,我觉得通过仿佛是二十年前生产的CRT电视屏幕看这一切的人和我一样。
然而,故事就是故事。莱拉能带给我们的乐趣就到此为止了。
我坐在屏幕前思考
这款充满哲学思辨的游戏,在有趣的1-1bit风格的表现下,有着相当发人深省的过程。因为,在故事的过程中,有大量的元元素,所以人们不会仅仅把自己的步骤局限在一个简单的游戏软件上。所以我觉得按照以前的模式拆解成大家熟悉的“游戏元素”是无法传达这款游戏的真实感受的。
“谭雅”这个角色真的有自己的推特。
这个小游戏很短,有很明显的缺陷,但是因为有一些精彩的地方,我觉得还是有味道的。
作为一个成品,它的工艺和玩法的不足可能会成为它被诟病的地方。通过表情的变化来完成故事的推进,更像是作者表达的噱头和加分项,本身带来的玩法并不出彩。六种基本的表情类型锁定了玩家的选择。太短的“揉脸”反应时间也让每一次“表情管理”变得紧迫,从而失去了玩“鬼脸”的乐趣。
但其强烈的实验性和作者的表达欲都让这款游戏有了更特殊的气质。主角表情的管理,“莱拉是谁?”从游戏名字中埋藏的玄机,整个故事的具体走向,在游戏过程中并没有被掩盖太多。玩家可以在几个小时的过程中轻松探索所有隐藏的秘密。
然而,短暂且可重复的过程使得解读威廉和莱拉之间的关系变得有趣。这只是精神病人人格分裂后的谵妄吗?那些躲在秘密角落的怪物,是不是只是威廉被宗教团体灌输的一种幻觉?还是真的有Lila这样的不为人知的生命游荡在感知领域,在哲学层面上嘲讽物质世界和人的感知?
对于这些问题,《莱拉是谁?》并没有真正给出答案。当然,这些问题绝不是游戏,答案是可以给出的。但这部作品,确实承载了一些思考,更准确地说,是作者所有的疯狂想象和泛滥的表达欲望。
带有个人风格的1-1bit艺术,虽然简单,却意外地具有直击灵魂的表现力。这种表现力让游戏中发生的事情变得冰冷却坚硬。我们这些生来就有感情,有感知外界能力的人,并不能真正带走自己的经验,客观看待这个世界。而之所以能在如此特殊的情况下看到如此特殊的存在,也是得益于“游戏”给玩家的视角和窗口。
所以,即使这部作品的游戏表现相当不合格,我还是被作者在其游戏中的“自我”所吸引。我承认这是个烂游戏,但我不承认这是个平庸的游戏。甚至,我很喜欢这样“独特”的作品。因为只有在这样的作品里,你才能看到那些完全不在乎玩家感受的大表情,才能看到“莱拉”这样一个努力又辉煌的角色。
在这个游戏里,我是威廉,我是余警官,我是我自己。
最重要的是,我是莱拉,莱拉可以是任何人。